答应她。
我不。
脑子里那个声音越发强烈。
不能答应。
就好像有两个她在打架一般，头痛欲裂。
告白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劲，甚至还在想洛玖为什么这么难搞？
洛玖在挣扎，她不要变成那些被设定好的程序人，也并不想答应白一棠的告白。
她能感受到，白一棠本质上也是那些程序人的一员，因为她们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，只是内里上似乎有什么鲜活的东西，在掌控着这具死寂的外壳。
她不明白，一个鲜活的人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被禁锢在这里，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思想的人，会听取一个没有思想的程序的指令。
白一棠耐心几乎消耗殆尽，大概是好感度还没有刷够，也有可能是卡住了？
“我拒绝。”
洛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，短短的三个字，却用尽了她全身的所有力量。
与此同时，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层层禁锢，突然就消失了，那个声音也再没有出现过。
眼中的世界在急速的发生变化，原本的一草一木，这会儿却成了密密麻麻的数据流，眼前的少女成透明的状态，小小的一团被数据流紧紧的包裹着。
她伸手触碰了一下，一切就皆化为了虚无。
她被拒绝了。
白一棠垂头丧气地回到演播室的后台，她是趁着还在彩排，特意拉洛玖导师到小树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