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安禄山派来做说客的心腹属下阿史那承庆。

    “唐使,你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啊?”

    上座上,回纥可汗药罗葛磨延啜狠狠地盯着阿史那承庆。

    自从上一任回纥可汗死后,回纥与大唐在边境时有摩擦,但尚在能控制的范围之内,而磨延啜也谨遵先祖的遗训,不敢大规模对大唐用兵,直到安禄山的使者三番五次来游说。

    闻言,阿史那承庆说道:“回可汗的话,我不是汉人,而是草原的雄鹰。”

    “哦哈哈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话,包括回纥可汗在内的所有回纥人都笑了起来,磨延啜带着一丝冷笑说道:“你们突厥早已不复存在了,如今的草原是回纥的天下,我们才是雄鹰,而你只是一只绵羊罢了!”

    面对回纥可汗的嘲笑,阿史那承庆却笑道:“突厥是不复存在了,但我阿史那承庆却一直想光复故国,不愿意做唐人绵羊,而可汗统领几十万大军,却情愿做一个大唐的都督,如此说来,谁才是雄鹰,谁又才是绵羊呢?”

    “你大胆……”

    见阿史那承庆出言不逊,帐内的回纥将领目露凶光,有人甚至已经拔出了弯刀。

    见状,阿史那承庆却丝毫不惧,他此行奉安禄山之命前来游说回纥可汗协助安禄山起兵,自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杀了你?”

    见阿史那承庆异常冷静,回纥可汗显得有些困惑。

    闻言,阿史那承庆笑道:“我都说了,我是不愿意屈服的雄鹰,雄鹰只有展翅高飞,又岂会贪生怕死!”

    磨延啜早就知道阿史那承庆此行的目的,他说道:“大唐皇帝待我们不薄,年年给我们粮食与布匹,本汗凭什么要冒这个风险,帮助你们去与一只强大的老虎搏斗呢?”

    “不,可汗错了!”阿史那承庆笑道。

    “我哪里错了啊?”磨延啜不解。